但此时此刻,此瞬此地,在她眼前的南南与印象里完全不同。她撕碎了某种压抑和忍耐,变得凶猛,变得不可抵挡,变得像风雨欲来的大海,在黑夜里不动声色却又极为强势地把夏芷言尽数裹挟。
什么都被夺走了。
呼吸,心跳,思考着的大脑。
吻到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被江南溪放在盥洗台上。套房的平台很大很大,是大理石的。夏芷言果露的皮肤一触碰上去就凉得全身一紧。
花好似被放到了北极,也微微颤动。
她下意识想要收拢双腿,却被江南溪强势地分开。
她两隻手掐着她的,双眼就抵在夏芷言的面前。
夏芷言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南南那双清澈透亮,干净无比眼眸里盛满了浓郁的暗色,像一场随时就能把它溺死的风暴,平静而危险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芷言身子往后一缩。
这位置到墙壁还有些距离,夏芷言扑了个空。
江南溪伸手搂住她的腰,触碰着她战栗的肌肤。
她轻声说:“姐姐,你在害怕?”
夏芷言下意识摇头。
“是吗?”
江南溪的手顺着冰冷的大理石触碰。
“那我就在这里懆你?”
夏芷言抬手去推她的肩膀:“不要。”
手一抬起来,她又好似失去了支撑,快要坐不稳,只能伸手搂住江南溪的肩膀。
“怎么不说实话呢?”江南溪的语气很温柔,神情也是,但那些触碰的动作,全都像一条冰冷的蛇,一点一点地缠绕上夏芷言的肌肤。
“害怕就是害怕。”
“不要就是不要。”
“和前女友吃饭就是和前女友吃饭。”
江南溪贴近夏芷言的侧颈,添了添那一处的动脉。跳动着的,顺着心跳的速率一点一点脉起的血管隔着细腻轻薄的皮肤被舍尖滚烫的温度所侵扰。
夏芷言刺激得连指尖都抓紧。
江南溪后领口皱了又皱。
“南南——”夏芷言有些慌,“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啊。”
江南溪大大方方地笑了:“我听你解释啊。”
“我听呢。”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指尖又是另外一番做派。
夏芷言连说话都困难,更别提解释了。
江南溪没进,只是在外。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是折磨。
夏芷言浑身上下都被复杂的情和谷欠所纠缠。
理智在告诉她不可以,得跟南南说清楚。同时身体本能的逃跑反应也在她的大脑里发出嘶鸣。人感知到危险,遇到不可控的情况,转身逃跑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