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逃反应,一种自原始时期救人类于猎物之口的本能。
现在也试图拯救夏芷言。
但身体是失控的。
战栗的时候,夏芷言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大脑里偶尔一闪过的念头彰显了另外一种阴暗。
跑啊——当然要跑。
跑了才能被抓住。
除此之外,她凭借意志力克制许久,故意跟江南溪拉开距离,试图物理调整病症的行为宣告全线崩溃。就像是被千军万马衝破,唯一的差别是,江南溪只有一个人。她不管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挑起夏芷言的渴望。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着就好。
一个名字,一处味道,一种象征。
只要想起来,夏芷言就会有连锁反应。
更何况现在。
理智与谷欠望成为了两条互相背道而驰的烈马,它们一骑绝尘,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夏芷言立在中间。
拉扯的痛感竟让她感觉出一种真实的快意。
从未如此清晰地明确到自己是活在此刻的。
不用忧虑未来,不用烦心过去,只是在现在。时刻注意江南溪的每个动作,每个反应,也时刻在乎自己的每个念头,每个呼吸。
每分每秒因此变得清晰。
清晰到夏芷言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巛息。
随着波浪一下一下起伏。
抑扬顿挫。
像某种不成乐章的音符。
江南溪埋头在她的侧颈,突然张嘴咬了一口她的颈肉。是真的咬下去了,刺刺的,痛痛的,应该没出血,但估计也不差那一点。
江南溪很少做这种事,或者说,她从没做过。
以前她不会这样。
明明之前是个连草莓印都不舍得留下的小孩。
只会一点一点温柔地亲着,吻着,添一添,然后用不知道是解释给夏芷言听的话,还是说给自己的话讲:“不可以,姐姐要拍戏的,要上镜的,不能这样。”
她不管做什么都总是先考虑到夏芷言。
除了今天。
被咬住的那一瞬间,夏芷言下意识抬头,抓紧了江南溪的衣服。隔着一层棉质的短t,夏芷言的指尖用力得在江南溪的皮肤下留下一道红线。
“南南——”夏芷言在求饶。
她觉得应该是求饶。
而不是邀请。
尽管她的身体在感受到疼痛以后反而更加贴近了对方。
“我在呢。”江南溪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理智的疯狂,明明动作是亲昵的,可喷洒出来落在夏芷言脖侧的肌肤却透着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