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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翻窗偷情的男人一个接一个(1 / 2)

“奴婢说什么!宣贵妃的话不可信!”

鸢尾把仅剩的柴火堆到屋子里,郁郁不乐。

昨夜皇上真的没来,如果太子殿下没能救她们出去,她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鸢尾,你把宫里的事再跟我讲一遍,那位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娘娘你别念叨那位了,他自身都难保!”

当今皇上名为沈恪,是先帝沈慎的胞弟,三年前,当时的国舅爷宋珏谋反,大庭广众下谋害皇帝被洛阁老当场诛杀,皇后宋氏畏罪自杀。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无子,皇位便传给了当时的寿安王沈恪,沈恪以雷霆之势处决了宋国舅一脉,可自己的王妃,还未行皇后册封典礼的妻子,是宋皇后的亲妹妹,得知宫变当晚,王妃服毒自尽,整个宋家,只留下一位表亲,宋康平,案发时不在京城,如今落个国子监祭酒的职位。

还有,一个孩子,寿安王府嫡出的世子,沈还,字戍望。

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东宫的位置,当真是坐得尴尬。先不论皇帝对这个儿子有没有感情,单凭一个藐视先帝的罪名他就必不能宠爱;可若是废太子,大盛朝从未有过嫡长子无过被废的先例,宗亲言官也不能同意。

这三年,沈还这个太子当得有名无实。

而洛阁老清君侧有功,其孙女在王府时期就颇得宠爱,诞下三皇子沈承佑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她一心想要东宫易主,和沈还不对付是人尽皆知的事。

包姒裹着被子探出头:“三皇子和太子的名字都是陛下起的?“

“嗯,”鸢尾扒拉着火堆,“据说陛下原先给太子殿下起名叫征,王妃,不对,孝昭纯皇后觉得寓意不好,才改叫还的。戍望的字也是皇上早早就题好的。”

“啧啧,看来咱这位皇上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儿子,巴不得他一辈子不要出现啊…”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溺水抓住救生圈,结果是个漏气的,包姒只能赌自己没猜错,不管对哪一方,她肯定还有用。

太子,属实不是好的选择,可宣贵妃害死了原主,她不至于没良心到替原主原谅,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下朝后的奉天门外,闻在宥提刀飞下拦住洛首辅,一众文官指指点点,更有内阁大臣要上奏皇帝:“皇宫大内严谨飞檐走壁,成何体统!还胆敢要挟朝廷重臣,当真是反了!”

“诶,”洛阁老摆手示意无妨,对这个年纪轻轻就执掌锦衣卫的指挥使颇为认可,“闻小侯爷,有何贵干?”

“珍妃娘娘,为何还在幽禁?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洛阁老难道想言而无信吗!”说着拇指撬起刀柄,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小侯爷,莫要心急,珍妃娘娘定平安无事。“

“最好是,否则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踩着石柱一蹬,飞升上顶,绝尘而去。

“父亲,这闻小侯爷未免太张狂了些,丝毫不懂得收敛,怕是对我们有弊无利啊。”

“你懂什么,陛下特许难道是摆设?闻侯爷的兵权就是陛下悬在你我父子头上的一把利刃。”

“陛下?父亲,陛下难道不该——”

“好了,”洛阁老打断他,环视周围,“为父早知有这一天,不过是多些筹谋罢了。”

新科探花郎扈相蕴刚入翰林,作为内阁的人才储备,他自然成为洛氏门徒,路过父子二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洛阁老点点头,没放在心上。

寒门出身,文采斐然,样貌出众,多半会入赘哪位大臣家,或者尚公主也未可知。

两个时辰之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延春阁传口谕,解除珍妃娘娘的幽禁,并赐下两副镶宝点翠金头面和珍宝无数。

“珍妃娘娘,谢恩吧——”

太监拖着嗓子,包姒佯装体力不支,心里默念着“左手在下,右手在上”颤巍巍地磕了个头起身:“咳咳,劳烦中贵人替我在御前告罪,臣妾身子不适,刚唤了太医来瞧,恐过了病气给陛下,怕是无法亲自去谢恩了。”

“哎哟,娘娘您回宫里好好养着,臣会向陛下回话的。”

她从鸢尾的手里递给太监一个荷包:“还要麻烦中贵人帮我和陛下说说,这换住处难免波折,我现在的身子实在不宜挪动,延春阁清净适合将养,我想就在这里住下。”

“这点儿小事您甭操心了,只是这延春阁到底偏僻,不是长久之地啊。”

“谢中贵人提点,我晓得了。”

太监一走,鸢尾都来不及把赏赐放下,不解道:“娘娘,咱们为什么不回宫啊,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没有人气才好,万一皇帝召幸,我什么也不记得说错话你我小命就完了。“

“原来您是怕陛下召幸才称病的啊,那太医真的会来吗?”

“会。”

“什么时候?”

包姒点她的额头:“这不是在等你去请!”

剧烈的高抬腿运动之后,脉象果然有异,包姒戏做足后大吃一顿,恨不得把前半个月的都补上,这才心满意足睡了个暖和的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半夜窗户“嘎吱”一响,轻易干脆的脚步声落地,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是殿下吗?”

一道身影闪过纱幔猛地抱住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震动:“殿下?哪个殿下?你又背着我找谁了?”

包姒的懵逼梅开二度,这,这男的是谁,没人和她说过啊,一个户部侍郎的女儿怎么敢在宫里偷情!是她这个现代人都震惊的程度!

“嗯?”男人攥着她的被子退开,突然被子散开,露出赤裸的身躯,饱满的双胸弹出来,吓得他手一松跳下床,“你、你怎么…”

她不懂了,这个反应,难道她们没做过?

重新拢好被子缩进去,埋怨道:“你怎么来了?”

闻在宥偷瞄了一眼发现她遮住了,松口气坐下,看着她满是眷恋:“听说你生病了,都怪我,要不是那洛老贼为了要挟我,也不至于让你受苦,对不起…”

原来他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那可不能怠慢!

包姒松了一点棉被,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低头任发丝滑落,坠在白嫩的肩颈之间,一晃一荡,她看着少年人明亮又湿润的眼睛,浅笑道:“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了。”

“咦?”闻在宥惊喜又兴奋地想抱她又收回手,“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的,阿姒,你、你爱我吗?”

苍天,原主还是个渣女??脑海中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形象褪去,原主的形象逐渐清晰。

她凑到他面前,他害羞一躲复又凑得更近,视线从她的眉眼到嘴唇来回逡巡:“阿姒,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出去,相信我。”

打更的声音传来,他要走,包姒按住他,他愣了两秒,随即变得柔和,包姒拍拍他:“走吧,小心。”

闻在宥翻窗的声音都变得起伏。

又“咯吱”一声,包姒心头一动,一道似笑非笑的男声从窗外落地。

“珍妃娘娘好本事,竟敢与人私通。”

帷幔把男人的身影衬得更加高大,比第一次见面时候压迫感更甚,她撩起帘子,半截身子露在外面:“殿下不也正在加入?”

“哼,本殿下才不屑你们这些苟且之事。”他走近,眼神被什么烫到一般拂袖背立,“整日狐媚宣淫!不知羞耻!”

包姒这才发现自己两次见他都是全裸,无奈道:“冬天太冷了,裸睡会比较暖和,殿下可要试试?”

“前日勾引我,今日又勾引小侯爷,你当真是,”他的眼神透过帘子射进来,“祸害!”

小侯爷?穿的还是锦衣卫的衣服,看来这个保命符是个有本事的,但前朝后宫太远,她在宫内,还是只有太子一个选择。

“殿下可冤枉我了,这分明是给殿下的投名状,”包姒伸出一只手把人拉进来,熏香的闺房床榻上一男一女对坐着,棉被的一角攥着太子的衣袍,她用手指轻点沈还的心口,“拿捏着我的把柄,好叫殿下放心。”

沈还反握住她的手腕:“娘娘深情之人都能利用,叫本殿如何信你?”

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挣脱不开,本来就困还被接二连三质问,包姒来了脾气:“那你去跟你那皇帝爹告发我好了,我就说小侯爷上完我,太子殿下也要妾服侍才肯罢休!”

“你——”

男子锐利的眼眸睁大,眼眶变得平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素日里规矩懦弱的珍妃娘娘,弱不经风的外表里,竟是这般蛮横无理,也是,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偷人,确实算不得什么信女。

只是不知道,这事宣贵妃知晓否。

他心里计较着手下不经用力,女人扑过来,被子散开堆在身后,通体莹白光裸的肌肤就这样紧贴着他的衮龙服,缂金的龙纹上是她挺翘的茱萸。

怀中的人言笑晏晏:“殿下,还说自己未行苟且之事?”

算算风寒感冒的时间差不多了,她不得不去向宣贵妃请安,包姒迈着羸弱的步子晃悠到长乐宫,到宫门口她就解了大氅递给鸢尾。

“娘娘,小心着凉。”

“职场生存艺术,你学着点。”

鸢尾不明所以。

宣贵妃坐在殿中,看包姒在殿外拂干净一身的寒气,素着一件阳生补子,步伐还有些不稳。

“臣妾恭请宣贵妃安。”

磕磕绊绊行了个刚学的万福礼,不过也符合她现在大病初愈的人设。

“珍妃妹妹真是多礼,前些日子受委屈了吧?”

包姒心想,来了,答道:“怪我自己身子不济,我知道贵妃娘娘定有缘由,一直安心等着。”

“你倒是识趣,”宣贵妃抿了口茶,“和闻小侯爷的事陛下那边我会替你瞒着,你且宽心养病。”

包姒:???

她的懵逼直接上演帽子戏法,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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