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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意外(1 / 2)

热闹不过初五,打算初七再回去的,结果初五晚上杨至纶接到从宁城打过来的电话。

家里保姆在那头着急的哭,杨至纶心顿时沉入湖底,一阵寒意从脚底心冒出,一瞬间后背冰凉。

他面无表情的通完电话,东西也不收拾了,直接开车准备离开,陈泉跟着他一起,杨辰言在睡梦里,被他爸一阵响声儿闹醒。

不明所以看着他爸下楼去院子里开车,他急忙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跟着后头挤进车里。

“你怎么跟来了?牛崽乖,爸爸回去有事,你在爷爷这儿待几天,过几天爸爸再来接你,好吗?”

杨辰言拒绝,他直觉有事情发生,扁着嘴不乐意,“我不要。”

杨至纶无奈,“好吧,我去跟你爷爷说一声,不待明个他找不到咱们要担心。”

老杨头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早早便睡下了,这头门被敲响了,儿子要带孙子回去,只说宁城有点急事儿,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另一个孙子可能保不住了。

他爸说他妈晚上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里,杨辰言在车里哭得伤心,一双眼睛肿成核桃,最后哭累了抱着他爸睡过去,身体一抽一抽的,眼角挂着泪珠子可怜兮兮。

“杨总,您别太担心了,夫人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医术这么发达…”

杨至纶一声不发,只是搂着儿子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外头寒风冷冽,如他此刻的心情,这十多个小时简直是磨人心要人命。

杨辰言睡醒了又开始哭,“老爸,妹妹是不是没事的…呜……”

不是妹妹,是个弟弟,杨至纶在医院拿到那张手术单子时心里一阵难受,孩子五个多月大,在肚子里便不行了,保不住只能引产。

江雪妹遭了罪,摔得那一下血流不止,一场手术下来几乎去掉半条命,后来得知肚子里的儿子没了时,躺在病床上撕心裂肺。

杨至纶只得安慰她,以后还会有的。医生说她子宫受损严重,加上年岁越来越大,以后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件事杨至纶不敢告诉江雪妹知道。

“我以为会是个女儿,没想到…是儿子也好啊…”江雪妹出院后精神便不太好,整天以泪洗面的。

杨至纶忙着公司的事,一时也顾不上,家里保姆天天给她变着法做补品。杨辰言自那日开始便天天在他妈床前,哪里也不去,他妈哭他在边上安慰,给他妈讲笑话,端吃的,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还有两天杨辰言要去上学,今年的生日没心情过了,他妈伤心过度忘记儿子的生日,杨辰言也不提,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吃饭。

杨至纶惦记儿子的生日,早早为他买上礼物,是他最喜欢的小怪兽模型,杨辰言扁着嘴眼睛红红的,所有的委屈,在妈妈跟前不敢宣之于口的伤心,一股脑儿塞给他老爸。

杨至纶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轻声安慰,抱着他唯一的宝贝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杨辰言自从那日在他爸怀里大哭一场后一直压抑着,弟弟没了,他也很难受。

梁深正在房间打游戏呢,底下佣人说杨家小朋友来找他,游戏手柄一丢,赶忙跑下楼接人。

“梁深…”杨辰言未言先哭,眼泪收不住,大颗大颗的掉,吓得梁深腿肚子发软,不知所措,这是咋了?前些天还好好的啊?

“言言你别哭啊,怎么了?谁欺负你啊,哥替你出头,揍扁他。”

梁深不会安慰人,手忙脚乱的用袖子给人擦眼泪,硬邦邦的袖口刮的杨辰言脸颊生疼。

“梁深,我没有妹妹了,现在弟弟也没了,呜…”

梁深迷迷愣愣,妹妹没了?怎么又多了个弟弟没了?

“言,言言,别哭,别着急,慢慢说啊!”已经十四岁的梁深成熟很多,从没见过杨辰言如此伤心他一时慌了神。

梁深见不得杨辰言的眼泪,就像别人欺负他,他一哭自己便跟着难受,黯然神伤。

“妹妹,呜…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妈妈摔了一跤,现在弟弟也没有了…呜呜…”他压抑了太久,现在坐在梁家的沙发上放声大哭,涕泪交零。

梁深哑然,向来能说会道的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杨阿姨肚子里的是弟弟不是妹妹,杨阿姨在家摔倒,弟弟摔没了…

“言言…别难过,杨阿姨还年轻,还能再生弟弟妹妹的,别哭啊言言,你哭我也要哭了。”梁深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

杨辰言见他这么大个子和自己对着哭,这场景有够滑稽的,但他止不住,停不下来,梁深等他没那么难受了,给他拿水拿吃的哄他,又将自己的新年礼物p3递到他手上。

“给,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别难受了,言言乖哈!”梁深抱着他拍着背说尽好话。

这一晚杨辰言是在梁深家睡的,跟梁深一个被子,梁深心里那个开心,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所有好东西全部捧给他。

“梁深,你干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梁深也不知道,只打二年级看到杨辰言受欺负,带着伤站在他面前开始,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这个小朋友,也许是他没有弟弟的缘故,一直把杨辰言当做弟弟来看待。

“我也不知道,我家只有我一个,你家也…咳…总之我把你当弟弟呢,你就是我弟,哥保护弟天经地义,哪有原因的。”

杨辰言点点头,耳朵里塞着耳机,握着梁深给他的p3,里面播放着歌曲,有任贤齐的那首《兄弟》,两人一人一只耳机,分享着这首歌。

梁深跟着节奏哼唱,声音有些哑哑的,在这静夜里,两个男生抵足而眠,一个心事萌芽,一个尚未开窍。

杨辰言早就累了,不一会儿便靠着枕头睡着,梁深还在唱歌,突然旁边没了声儿,“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

他歇了音,低头看着熟睡的小脸,眼皮子红肿,梁深心里泛起心疼,想你么?他似乎明白了些许他的难过从何而来,只是做兄弟也挺好的。

梁深早熟,他不像杨辰言那般天真单纯,他十二岁便知道了男女之事,在网吧打游戏时偷看小网站不止一回两回,不过那时没有发育,没有感觉,左右一个好奇心作祟。

现在不一样,他过年有过一次冲动,得知个中滋味后心境大不相同。

梁深像受到吸引,朝着睡梦里的人凑过去,距离那张小唇两指近陡然清醒,见了鬼呵,急得直拍自己脑袋。

“梁深啊梁深,你傻逼吧,他是你弟弟,是你弟弟!”

不过,杨辰言真的好漂亮,像女孩子一样,盯久了竟觉得自己或者性别错乱,这不是弟弟,是妹妹…

梁深莫名其妙脸红,用剩下的被子捂住头,睡觉,发挥他三秒入睡定律,属了几十头羊,终于催眠成功,微微打起呼噜来。

杨辰言睡个好觉,梁深昨夜睡了半边床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搂着杨辰言,把他夹在自己腿间。杨辰言没有说话,他先窘了脸色,他想解释一二,自己平日里的睡相不那么难看,怎知杨辰言对着他笑了。

那笑容可爱纯净,眸子清亮如水,“梁深,你脸红什么?”

此时外头初阳正好,暖风过林梢,里间少年心事多扰,愿不负这一遭!

“没什么,是阳光照的,你看错了,再睡会儿,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爱吃的早饭。”少年落跑,心尖滑过短暂复杂的心跳,脸颊滚烫,是春心萌动的开始。

杨辰言心情好许多,他马上要开学,不能在家陪他妈。他爸做了个决定,等他妈身体好了,让她出去散散心,旅旅游,全国各地,国外也行。

杨至纶不能陪着江雪妹,只得给她配了司机,又让保姆随行,买了辆房车,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般决定下来,杨辰言开学一个月后,他经常能收到从许多地方寄来的明信片和礼物,看来他爸的决定是对的,他妈真的好了很多。

六年级下学期很快,暑假逐渐来临,这段时间杨至纶的事业逐步在稳定上升,得了空便亲自去接儿子上学放学。

这日他正在开会,接到学校班主任打过来的电话,严肃的会议室内噤若寒蝉,杨至纶皱着眉听完全过程,一言未发。

末了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随后的会议节奏明显加快,杨至纶明着在笑,实际上眼神若寒冰,望之心生畏惧。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三点,他取了车去儿子学校,面色冷淡如水,毫无温度。

车子驶进学校大门,杨至纶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笔挺,他刚从会议室出来,身上带着肃冷的高干气息,加之他皮肤黝黑身形高大,有股唬人的气势。

六年级在三楼,他朝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去,直到找见六年级教师办公室,门外远远便听见吵闹,是一个女人的怒吼,以及老师的劝慰声。

杨至纶听了两耳朵,大力推开门,巨大的碰撞声响吓到里面的几个人。

“张老师,我来了。”男人声音低沉无起伏,眼神冷若冰霜如坠地冰花。

杨辰言乍一听他爸声音抬起头,先是一愣,下一秒紧咬着唇眼眶憋得通红,拳头紧握不让眼泪掉下来,委屈忍耐的倔强小模样狠狠戳着男人的心。

“牛崽,过来爸爸这里。”杨至纶瞅见儿子嘴角的乌青,额头有一小块破了皮,他紧蹙眉心,面色愈加不善,杨辰言一步步捱过去,他左腿上有伤,走得很慢。

那个女人从杨至纶进来开始,便不再嘶吼,只是冷哼着撇过脸,一脸不屑。

班主任上前解释道,“杨辰言爸爸,您家杨辰言和左庆阳同学在厕所里打架,将人家同学的胳膊打伤了,您看?”

杨至纶蹲下身子,在儿子身上来回抚摸揉捏,柔声道,“伤哪儿了?告诉爸爸。”

杨辰言张张嘴,小声哼哼,“我没事的,老爸…”

杨至纶只是点着他的伤处,“这儿疼不疼?这儿呢?还有腿…”

他爸点一处那处跟针扎了似的,疼得龇牙咧嘴,杨至纶勾唇笑了,这才是他的儿子。

他面向办公室里其他人,眼神淡淡,冷道,“我家小孩被打了,我会带他去验伤,律师函我会寄到学校。欺负了我的孩子还要倒打一耙,我会去向教育局反应,你们这教育工作做得实在好,张老师,这个班主任如果不满意当,你可以去别处高就。”

杨至纶冷眼扫过那个‘断了胳膊’的同学以及不可一世的女人,抱起他的儿子离开。那女人立刻不服气的高吼,“哼,真是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难怪会在学校里打人…”

杨至纶脚步一停,侧目,“倘若我没记错,董校长家的公子不是这一位?”

一句话堵的女人面色忽红忽白,班主任忐忑,这叫什么事儿,本想着巴结一下这位,一时昏了头,招惹了更不好惹的。

杨辰言在他爸怀里埋头,怪不好意思的,得亏这会儿在上课,被同学围观自己这么大要老爸抱,多糗。

“怎么了?小炮仗变成小哑巴?不说话?”杨至纶好笑又心疼。

他儿子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被欺负了却如此乖,杨至纶不知,方才那个男同学是真的胳膊断了呢。

时间是中午吃饭时,杨辰言好端端的端了饭盒,左庆阳绊了他一脚,差点儿摔倒,当时梁深抡起胳膊要上去干架的,被他拉住了。

中午午休,杨辰言口渴去买水,路过操场再一次碰到左庆阳,左庆阳对他冷嘲热讽,杨辰言本身不打算跟他纠缠,谁知他踩到杨辰言的痛处。

“娘娘腔,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妹妹么?怎么最近不叫了啊?是不是你妈生不出来了啊?哈哈…你妈摔一跤把小孩儿摔没了,真是活该。”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杨辰言,杨辰言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拖着左庆阳往厕所去,然后两人在里面大打出手。

左庆阳比杨辰言高壮,本来是不会吃亏的,杨辰言死咬他胳膊不放,凭对方怎么踹他腿他也不松口,给人胳膊咬出血来。

“啊,松口,你这狗娘养的,不男不女的,啊…”左庆阳吃痛,口中越骂越凶。

杨辰言趁他胳膊痛得没力气狠狠摔在墙壁上,他胳膊肘骨头撞到石墙,顿时错位,杨辰言凶狠的瞪他,“再叫我听到你污言秽语,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左庆阳为何这么讨厌杨辰言呢?他俩“积怨已久”,杨辰言自小生活在蜜罐里,而左庆阳是私生子,天天被他妈灌输不好的思想。

一年级开始他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他妈对他天天念叨,等你爸那个原配死了,我们娘儿俩便有好日子了,结果一等就是五年。

直到他五年级才被接回董家,董家有个小少爷,怎可能让他一个私生子过的舒服。

那小少爷性格和杨辰言很像,眉眼间有那么点相似,大概是娇生惯养的少爷都有这么类似的气质。

左庆阳每回见到杨辰言便要冷嘲热讽,只因迁怒与不甘,杨辰言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凭什么有人活在天堂,有人天生应该在泥里,他心有不甘,怨愤生恨。

“别动,还有哪里痛?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杨至纶抱着他坐进车内,替他绑好安全带,杨辰言依言乖乖坐好。

“老杨同志,我们可以不去医院吗?”

“怎么?腿不疼了?”

疼着呢,杨辰言捂着嘴角,腿疼得没地儿放,咬着唇肉坐在副驾不吭声,杨至纶握着方向盘往医院驶去。

这两年省城发展好了,到处兴建,杨至纶也插了一杠子,在郊外买下一片地,只待时机成熟自有妙用。

杨辰言腿骨无恙,腿上脱了一块皮,难怪这么疼的。他生得白嫩,腿上那一块皮搓下来渗出血水,伤口周围红肿,消毒水呲上去那滋味如同盐巴腌肉。

额头破皮的那块也同样疼,杨辰言疼得额头直冒汗,腿肚子打哆嗦,杨至纶心底一抽,像对他小时候那般,在他伤口处吹起来,丝丝凉风吹在额头上,舒舒服服,有那么一点儿作用。

回去时杨至纶照样抱着他,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一个大小伙儿不要面子的,“老杨同志,我可以自己走。”

杨至纶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皱眉道,“别动。”

十三岁的少年敏感,打屁股这么羞耻的事情隐隐觉出不妥,他抓着男人的手,皱了皱鼻子,耻言,“你,以后不准再打我屁股。”

男人俯视怀里的儿子,忽的微微笑,杨辰言“扑棱扑棱”着大眼睛瞪他,他爸还笑。

“行了,不就摸了一把屁股,这么敏感?小时候又不是没摸过,咋像个小姑娘扭扭捏捏。”

“……”

这能一样吗?十几岁的男孩子被老爸打屁股,说出来可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江雪妹去旅游,家里只剩下父子二人,一个提前放学,一个提前下班。杨至纶将车开去市场,下车前问他,“我去买菜,今晚爸爸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

杨辰言没想到他爸真要学做饭,过年那次做的菜味道大差不差,勉强凑活,狐疑道,“我能点菜?那我要葱爆大虾,必须要放葱头。糖醋鱼,鱼不要刺多的。蜜汁叉烧,肉不要肥的,不吃肥肉,上汤肉片…随便吧…”

杨至纶听他报菜名,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等他念完一大串才挑挑眉,敷衍道,“少年人,想法很美!”

“……”

市场杂乱,与他这一身西装革履一看就很贵的行头不太搭。杨至纶买鱼买虾,第一次真正下厨,至少要让儿子满意,小兔崽子挺会吃,被他爷爷养叼了嘴,是个难侍候的主儿。

杨至纶回去之前特意去书店买了本食谱,打算回去对照着做,起码不能翻车,得在儿子心里留个好印象。

杨辰言捏着他爸洗干净的小番茄塞进嘴里嚼着,在厨房里蹦跳着捣乱,“哈,老杨同志,这个是酱油,你当成了醋啊…哇…这个不能放辣椒,书上说鱼要先划几刀再腌…”

杨至纶手忙脚乱,小兔崽子在一边指手画脚吵吵嚷嚷,他满头黑线,最后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提起搬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机将遥控器塞进他手里。

“乖乖坐在这儿别动,我去做饭,别再捣乱,如果做出来很难吃,你负责全部吃光光!”

……

大约这威胁有用,杨辰言鼓着嘴不做声了,他也不看电视,顺起旁边的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

“爷爷…”

老杨头刚吃完饭准备出门溜圈,这边儿电话响了,是他的乖孙儿,老杨头也不去遛弯儿了,乐呵呵地和孙子聊天,听着孙子声音精神头十足。

“乖孙儿,想爷爷啦?爷爷也想你,啥时候回来啊,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杨至纶在厨房热火朝天,他抱着一桶爆米花悠闲自在,爷爷告诉他,年前捉的大兔子怀孕了,生了一窝窝小兔子,等着他回去看呢!

这边电话刚放下又接到梁深的,梁深着急,从杨辰言被老师叫进办公室到他放学,等不及马上回家随便找了小卖部给他打电话,听到他爸去接的总算放下心。

“言言,下次这种事你别再出头,有哥在呢,哥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哥替你教训他。”

……

“吃饭了,零食放下,一会儿吃饱了又吃不下饭。”高大的男人解了围裙,放下衣袖走过来,又抱起他放在客厅的椅子上,任劳任怨伺候小祖宗。

“尝尝看,这次保证不难吃。”

杨辰言面对着他点的菜单,颜色终于不那么奇怪,杨至纶夹了一块子鱼放进他碗里,他尝了一口,味道不赖,杨辰言没想到他爸是全能人才。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赚钱会疼人,长得高大英俊脾气一等一的好,这么完美的老爸去哪儿找。

“老杨同志,这次我给你打99分。”

“为什么不是一百?”杨至纶好奇问道。

“那一分我帮你存着,怕你骄傲自满,懂不?”小崽子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一顿饭以忙乱开始温馨结束,这之后杨至纶便经常下厨房,放学接了儿子后一起去买菜做饭,享受父子俩相处的天伦时光,其实他只是想多看看儿子吃到美食满足的表情,光看着也是种享受。

欺负杨辰言的左庆阳被领回家狠狠教育,那位班主任也撤了职,董校长由于品行不端,校董会开会决定,董校长果断被开除,以及这造成恶劣影响,将得到相应处分。

董校长恨得牙痒痒,对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一顿打骂,女人太过招摇,现在校长夫人做不成,连基本的家庭保障也失去了,结局只有被扫地出门。

事情告一段落,杨辰言不知道他爸为他做了这些事。而远在异地的江雪妹,玩遍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隐有不想回来的意思,杨辰言每次一打电话便说快了,快了,这一快,直到新年伊始。

今年春节三个人一起回的老家,杨辰言怕他妈难受,早早准备了一大堆防止晕车的药品食物。

“老妈,这下子你不会再难受了!”他捏起一颗酸梅塞进他妈嘴里,梅子的酸味儿盖住上涌的恶心感。

望着笑嘻嘻的儿子,江雪妹心里一阵暖心,失去的那个孩子成为她永远的心底伤,好在有一个懂事乖巧的杨辰言,她还有一个儿子,最近她也看开了,大约是无缘吧…

“我们家牛崽真懂事,小时候妈没白遭罪…”江雪妹揉揉发疼的额头,最近偏头痛情况又出来了。

杨辰言如愿见到他爷爷说的大兔子,生了几窝小兔子,老杨头把后院收拾出来专门养起了兔子,也算找到点事情做。

有时候会拉着兔子到镇上去卖,杨辰言去年舍不得吃的兔子肉今年吃到了,饭桌上直夸肉好吃,差点儿再次吃撑了。

当得知这些肉是那些可爱的小兔子时,他趴在兔子栅栏那里哭得好不伤心,“呜呜…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兔妈妈,对不起兔爸爸,我吃了你们的孩子…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杨至纶想笑又不能笑,一张俊脸憋得精彩,他的儿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呢!

“乖牛崽,这不是你的错,爸爸妈妈也吃了,它们不会怪你的,能被我们可爱的牛崽吃进肚子里是它们的荣幸。”

杨辰言抹干净眼泪,哭得鼻子通红,“你知道啥,我难过着呢,下次再也不吃兔子肉了…”

“好好好,我们牛崽最懂事,说不吃便不吃吧,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外头天也黑了,天寒地冻的,看着天色估摸着要下雪,今年的春节注定是要大雪纷飞的。

杨辰言怕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里面连脚也不敢伸,他妈打发他爸来陪他。

江雪妹自己用上电褥子不觉得冷,杨辰言不行,要抱着他爸取暖,男人被闹得没办法,儿子最大。

“老杨同志,快来!”小崽子猴急样儿不知道以为要做什么振奋的事,杨至纶宠他,乖乖去给他的小祖宗“暖床”!

“小少爷,还满意吗?”男人调侃他,挑起眉梢语气谐谑。

杨辰言这一年多长开不少,个头没有多大变化,五官越来越精致,眉毛弯密,葡萄眼愈加清澈有神,灵秀清纯,是他可爱的小天使,杨至纶心想。

眼波流转间,使人难以拒绝他的请求,这么一个可人疼的主儿,杨至纶如何能不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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