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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迫不得已听墙角(1 / 2)

“别动,还有哪里痛?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杨至纶抱着他坐进车内,替他绑好安全带,杨辰言依言乖乖坐好。

“老杨同志,我们可以不去医院吗?”

“怎么?腿不疼了?”

疼着呢,杨辰言捂着嘴角,腿疼得没地儿放,咬着唇肉坐在副驾不吭声,杨至纶握着方向盘往医院驶去。

这两年省城发展好了,到处兴建,杨至纶也插了一杠子,在郊外买下一片地,只待时机成熟自有妙用。

杨辰言腿骨无恙,腿上脱了一块皮,难怪这么疼的。他生得白嫩,腿上那一块皮搓下来渗出血水,伤口周围红肿,消毒水呲上去那滋味如同盐巴腌肉。

额头破皮的那块也同样疼,杨辰言疼得额头直冒汗,腿肚子打哆嗦,杨至纶心底一抽,像对他小时候那般,在他伤口处吹起来,丝丝凉风吹在额头上,舒舒服服,有那么一点儿作用。

回去时杨至纶照样抱着他,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一个大小伙儿不要面子的,“老杨同志,我可以自己走。”

杨至纶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皱眉道,“别动。”

十三岁的少年敏感,打屁股这么羞耻的事情隐隐觉出不妥,他抓着男人的手,皱了皱鼻子,耻言,“你,以后不准再打我屁股。”

男人俯视怀里的儿子,忽的微微笑,杨辰言“扑棱扑棱”着大眼睛瞪他,他爸还笑。

“行了,不就摸了一把屁股,这么敏感?小时候又不是没摸过,咋像个小姑娘扭扭捏捏。”

“……”

这能一样吗?十几岁的男孩子被老爸打屁股,说出来可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江雪妹去旅游,家里只剩下父子二人,一个提前放学,一个提前下班。杨至纶将车开去市场,下车前问他,“我去买菜,今晚爸爸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

杨辰言没想到他爸真要学做饭,过年那次做的菜味道大差不差,勉强凑活,狐疑道,“我能点菜?那我要葱爆大虾,必须要放葱头。糖醋鱼,鱼不要刺多的。蜜汁叉烧,肉不要肥的,不吃肥肉,上汤肉片…随便吧…”

杨至纶听他报菜名,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等他念完一大串才挑挑眉,敷衍道,“少年人,想法很美!”

“……”

市场杂乱,与他这一身西装革履一看就很贵的行头不太搭。杨至纶买鱼买虾,第一次真正下厨,至少要让儿子满意,小兔崽子挺会吃,被他爷爷养叼了嘴,是个难侍候的主儿。

杨至纶回去之前特意去书店买了本食谱,打算回去对照着做,起码不能翻车,得在儿子心里留个好印象。

杨辰言捏着他爸洗干净的小番茄塞进嘴里嚼着,在厨房里蹦跳着捣乱,“哈,老杨同志,这个是酱油,你当成了醋啊…哇…这个不能放辣椒,书上说鱼要先划几刀再腌…”

杨至纶手忙脚乱,小兔崽子在一边指手画脚吵吵嚷嚷,他满头黑线,最后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提起搬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机将遥控器塞进他手里。

“乖乖坐在这儿别动,我去做饭,别再捣乱,如果做出来很难吃,你负责全部吃光光!”

……

大约这威胁有用,杨辰言鼓着嘴不做声了,他也不看电视,顺起旁边的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

“爷爷…”

老杨头刚吃完饭准备出门溜圈,这边儿电话响了,是他的乖孙儿,老杨头也不去遛弯儿了,乐呵呵地和孙子聊天,听着孙子声音精神头十足。

“乖孙儿,想爷爷啦?爷爷也想你,啥时候回来啊,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杨至纶在厨房热火朝天,他抱着一桶爆米花悠闲自在,爷爷告诉他,年前捉的大兔子怀孕了,生了一窝窝小兔子,等着他回去看呢!

这边电话刚放下又接到梁深的,梁深着急,从杨辰言被老师叫进办公室到他放学,等不及马上回家随便找了小卖部给他打电话,听到他爸去接的总算放下心。

“言言,下次这种事你别再出头,有哥在呢,哥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哥替你教训他。”

……

“吃饭了,零食放下,一会儿吃饱了又吃不下饭。”高大的男人解了围裙,放下衣袖走过来,又抱起他放在客厅的椅子上,任劳任怨伺候小祖宗。

“尝尝看,这次保证不难吃。”

杨辰言面对着他点的菜单,颜色终于不那么奇怪,杨至纶夹了一块子鱼放进他碗里,他尝了一口,味道不赖,杨辰言没想到他爸是全能人才。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赚钱会疼人,长得高大英俊脾气一等一的好,这么完美的老爸去哪儿找。

“老杨同志,这次我给你打99分。”

“为什么不是一百?”杨至纶好奇问道。

“那一分我帮你存着,怕你骄傲自满,懂不?”小崽子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一顿饭以忙乱开始温馨结束,这之后杨至纶便经常下厨房,放学接了儿子后一起去买菜做饭,享受父子俩相处的天伦时光,其实他只是想多看看儿子吃到美食满足的表情,光看着也是种享受。

欺负杨辰言的左庆阳被领回家狠狠教育,那位班主任也撤了职,董校长由于品行不端,校董会开会决定,董校长果断被开除,以及这造成恶劣影响,将得到相应处分。

董校长恨得牙痒痒,对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一顿打骂,女人太过招摇,现在校长夫人做不成,连基本的家庭保障也失去了,结局只有被扫地出门。

事情告一段落,杨辰言不知道他爸为他做了这些事。而远在异地的江雪妹,玩遍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隐有不想回来的意思,杨辰言每次一打电话便说快了,快了,这一快,直到新年伊始。

今年春节三个人一起回的老家,杨辰言怕他妈难受,早早准备了一大堆防止晕车的药品食物。

“老妈,这下子你不会再难受了!”他捏起一颗酸梅塞进他妈嘴里,梅子的酸味儿盖住上涌的恶心感。

望着笑嘻嘻的儿子,江雪妹心里一阵暖心,失去的那个孩子成为她永远的心底伤,好在有一个懂事乖巧的杨辰言,她还有一个儿子,最近她也看开了,大约是无缘吧…

“我们家牛崽真懂事,小时候妈没白遭罪…”江雪妹揉揉发疼的额头,最近偏头痛情况又出来了。

杨辰言如愿见到他爷爷说的大兔子,生了几窝小兔子,老杨头把后院收拾出来专门养起了兔子,也算找到点事情做。

有时候会拉着兔子到镇上去卖,杨辰言去年舍不得吃的兔子肉今年吃到了,饭桌上直夸肉好吃,差点儿再次吃撑了。

当得知这些肉是那些可爱的小兔子时,他趴在兔子栅栏那里哭得好不伤心,“呜呜…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兔妈妈,对不起兔爸爸,我吃了你们的孩子…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杨至纶想笑又不能笑,一张俊脸憋得精彩,他的儿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呢!

“乖牛崽,这不是你的错,爸爸妈妈也吃了,它们不会怪你的,能被我们可爱的牛崽吃进肚子里是它们的荣幸。”

杨辰言抹干净眼泪,哭得鼻子通红,“你知道啥,我难过着呢,下次再也不吃兔子肉了…”

“好好好,我们牛崽最懂事,说不吃便不吃吧,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外头天也黑了,天寒地冻的,看着天色估摸着要下雪,今年的春节注定是要大雪纷飞的。

杨辰言怕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里面连脚也不敢伸,他妈打发他爸来陪他。

江雪妹自己用上电褥子不觉得冷,杨辰言不行,要抱着他爸取暖,男人被闹得没办法,儿子最大。

“老杨同志,快来!”小崽子猴急样儿不知道以为要做什么振奋的事,杨至纶宠他,乖乖去给他的小祖宗“暖床”!

“小少爷,还满意吗?”男人调侃他,挑起眉梢语气谐谑。

杨辰言这一年多长开不少,个头没有多大变化,五官越来越精致,眉毛弯密,葡萄眼愈加清澈有神,灵秀清纯,是他可爱的小天使,杨至纶心想。

眼波流转间,使人难以拒绝他的请求,这么一个可人疼的主儿,杨至纶如何能不宠他。

“老杨同志,我还会有妹妹么?”

男人诧异,“怎么了?”对于失去的孩子,杨至纶难受过一段时间,看开后便也放下了。他满心满眼疼爱的,是这个眼前的活宝贝,这个宝贝一直渴望有个妹妹。

“不行么?”圆眼睛里有些失望。

“牛崽是觉得孤单么?”

没有太孤单,大概是一种习惯与执念。

……

北方有雪,雪下没过膝盖,风雪一天一夜地乱吹,天色阴暗,外头看不见路面,晕沉沉,粗雪压弯树枝,屋檐上挂起冰棱子。

一家人待在屋里,老杨头给孙子炒了一盘脆花生豆当零食,他抱着花生豆围在爷爷的跟前听他讲故事。

老杨头这两年身体不大爽利,说一段话便要歇一歇,得知自己另一个孙子没了后,摇头惋惜,直叹,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杨辰言在十六岁这一年终于长高了不少,不再是那么小的小不点,身高超出一米六。

中考过完,他如愿考进自己喜欢的实验二中,暑假无事天天拉着他爸测身高,杨至纶为此买了台测身高量体重的测量仪回来,摆在客厅里。

开始的兴奋劲儿过去后,便又嫌弃自己的不作为,梁深来找他玩时也跟着测量了下,杨辰言看那数字,心里更加郁闷,怎么只有他长得这么慢哩?

十七岁的梁深个头有一米八五,而他才一米六五,气得他掰着梁深的脑袋乱晃,“你说你是不是偷吃膨大剂了,还是吃了什么增高剂,或者我也该去练练跆拳道?”

梁深那一身的板肉,捏也捏不动,“梁深,你有小老鼠,一,二…六…”杨辰言眼馋他硬实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羡慕那六块隐隐的腹肌。皮肤也是健康好看的小麦色,与他的奶白截然不同,看着看着,竟有些嫉妒起来。

梁深可不想他和自己一样,练功辛苦,经常受伤,他一个人辛苦够了,杨辰言必须活得开心,要像个小王子那样在呵护里长大。

梁深成绩平平,为了和杨辰言一个学校一个班,他在初三拼命努力,终于有惊无险的进了实验二中。

杨辰言在暑假里,最郁闷的事除了身高长得慢之外,便是他爸和他妈,杨辰言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

晚上被迫听墙角,白天补眠,这恶性循环,他担心过两天要上学真的没精神。

前段时间他住的房间空调坏了,他爸给他挪到主卧隔壁,杨辰言起先傻愣愣的,大半夜被一阵声响吵醒。

他贴着墙角听声儿,半天那边动静未曾停歇,隐隐有愈演愈烈的架势。第二天也是如此,往后隔两天便来这么一次,一次便要大半夜。

杨辰言不傻,他被梁深拉着去过网吧,小电影自然也跟着看过,知道他爸和他妈在隔壁热火朝天的造人呢,只是这动静也忒大了些。

以前他房间离得远,加上年岁小,从未留意过这些,如今长到十六岁,初二卫生课上了好几回,再不是少不更事的二愣子。

他爸也太不懂节制了,隔壁此起彼伏的嗯啊呻吟声,杨辰言听得面红脸热。

不知羞,他在心里暗骂,明天一定要跟他爸反应,不行他就搬出去住,不想再听到这不正经的声音,害他一直失眠。

早饭桌子上只有他父子二人,杨辰言望望紧闭的房门,他妈又没起床,这个月第几回了?他爸真是的。

“老杨同志,我知道你肾好,但你能不能顾及一下你的儿子?他明天还要上学,你也不想他上高中的第一天顶着熊猫眼去给老师同学围观吧?”

杨至纶一听,笑得不怀好意,“怎么?爸爸吵着你了?”

杨辰言很想用手里没吃完的油条丢他脑袋上,忍无可忍,怒瞪他,“你再这样我可搬出去住了,搬去住校,不回来了,你爱咋地咋地去。”

“住什么校,家里不好吗?”杨至纶慢悠悠的吃着早饭,不觉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对一个未成年小伙子有多大影响。

这个未成年的小伙子发育迟缓,第一次的性冲动迟迟没来。

“不叫我搬也行,那我原先房间的空调重新换了吧,我不住你隔壁了。”他爸他妈感情好是一回事,总叫他听墙角算怎么回事呢?

“小牛崽不是一直想要妹妹?爸爸这不是听你的话正在努力?”

“……”

江雪妹子宫受损身体亏得厉害,这两年一直在调理身体,最近一次复诊医生说可以试试,他们这才勤劳耕耘,以前不会这样儿。

杨至纶也没想到他儿子听了这么久的墙角,现在才找他发飙。

老不知羞,他把那根油条当他爸的脖子咬,眼神愤愤起火星子,“说了不要再叫我小名儿,同学知道了都来笑话我。”

初三毕业典礼,他爸当着全班同学和家长的面叫他牛崽,惹来一阵哄笑,听了十几年的小名儿,被当众叫出,青春期的少年突然间生出羞耻心来。

这大概是青春的成长,孩子大了懂得害羞,这也不许那也不行,连抱他也不让了,说男子汉抱什么抱,一点儿也不阳气。

本身长得漂亮,雌雄莫辨,多少有些介意,不抱就不抱吧,现在连小名也不让叫了,唉!

“那爸爸要叫你什么?”杨至纶忽觉手里的早点不香了,父子二人为着这点儿事开始讨论不下。

“随便你,总之不准再叫牛崽。”

“好吧,那叫言言?言言?满意不?嗯,好像也挺顺口。”杨至纶细细品味这两个字,越叫越起劲。

杨至纶这么叫他,杨辰言心下一跳,他爸声音偏低沉有磁性,尾音颤颤,叫他的名字带有一股性感在里头,听了忍不住心尖发抖。

“马马虎虎,勉强…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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