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知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简时故来叫他们下楼吃早餐。末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唐突:“牧青我知道你肯定醒了,沈先生醒了吗?”
“醒了。”听到沈观知答话,简时故才安心离开。
赵牧青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还乱糟糟地穿着睡衣,他瞪了沈观知一眼,后者就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简母早早起来替年轻人们做好早餐,就到超市去检查工作。简时故原本是打算自己做,但简母总说难得回来一次,总得试试她的手艺,不然回到东沅市就吃不上了。
简时故将食物热了热,重新摆上餐桌。昨天晚饭的时候,赵牧青还跟沈观知坐在一起,现在倒是隔开一大段距离,故意往简时故的方向靠。
赵牧青往嘴里塞食物,余光还不忘瞥向沈观知的方向。他这样还不够明显吗?之前说要追他,把他从别人手上争回来,结果现在就这么不闻不问?
“不吃了。”赵牧青最后往自己嘴里塞了大半个包子,就窝着一肚子气走出屋外。
外面还飘着小雪,赵牧青裹紧外套,坐在门前的花坛边上。沈观知很快就追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赵牧青身上:“这里冷。”
“不冷。”赵牧青刚说完,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沈观知换了个方向,站在赵牧青面前,恰好能替他挡风。“吃得太少了。”
赵牧青还是很倔强地坐在原位:“没胃口。”
沈观知没有再出声,仅仅是在静默地替对方挡风。赵牧青时不时悄悄抬眼看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来气,正要起身干脆自顾自回屋,沈观知的手机蓦然响了起来。
赵牧青下意识皱起眉头,只听沈观知跟对面聊不到几句,很快挂断电话:“抱歉,我稍微出去一趟。”
“去哪里?”赵牧青忍无可忍问出口,沈观知却还是昨晚那套类似的含糊说辞,还让赵牧青早点回屋,外面待太久会感冒。
“我没那么容易生病。”赵牧青又没忍住打了喷嚏,沈观知朝赵牧青伸出手,他故意不回握,自己一声不响转身回屋。
脚还没踏进门槛,赵牧青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沈观知,居然头也不回地就开车走了。
又是去见别的男人?赵牧青一想到这点就火冒三丈,他不管简时故异样的目光,一路冲到楼上房间里,在自己的私人物品里翻来翻去,莫名翻出沈观知送给他的dryad。
倒不是特意带过来,赵牧青平日里都戴项链,因此颈部饰品他都会有专门的盒子收起来,这次收拾行李也就是图方便才直接把盒子塞进来。
他看着那颗反射着窗外光线的宝石,不知道为什么,赵牧青忽然有一种将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冲动。
按理说沈观知刚刚才惹他发脾气,他应该反感一切有关沈观知的物品,但此时此刻他却发觉,自己居然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