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自己的先生啊,怎么能放着他闷一肚子火不管。
赵牧青思前想后,认为有必要再给沈观知一次机会。他将自己脖颈上的素银链取下来,换上沈观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刚把自己方才翻出来的东西收拾好,沈观知就在这时候推门进了房间。赵牧青故意站在沈观知面前晃了晃,对方视线下移,显然是注意到他脖颈上的项链。
“很适合你,”沈观知的目光始终停在赵牧青胸前的宝石上,“很漂亮。”
“就这个?”赵牧青显然很不满沈观知的反应,后者觉察到他的态度,下意识顿了顿:“想要什么,我会给你。”
赵牧青没忍住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沈观知明明洞察力很强,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沈观知?晚上没说几句就出门,刚刚也是说走就走,什么事这么重要?工作室的业务扩展到这里来了吗?”
“牧青,听我说,是关于徐映堂的事,我不想你为这件事烦心。”
赵牧青一听到徐映堂的名字,就没忍住抓过沈观知的手腕:“……怎么回事?”
被绑架之后,赵牧青到警察局录过口供。尽管一切是他亲眼所见,自己能够清晰辨认出徐映堂的脸,但仅凭他一面之词,加上警方调查过后得知两人有过矛盾,没有其他有力物证根本无法定罪。
“之前徐映堂的人来超市工作,暗中调查才会知道dryad确实在我手上,我去见的就是这个人。”
“怎么样,有用吗?”赵牧青下意识问。
“徐映堂很谨慎,跟对方联络也不是本人出现,是封回在替他打点。”
“那就是线索又断了,还要再想别的办法,”赵牧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过至少还好不是——”
话到这里赵牧青立马顿住,现在似乎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沈观知没有出声,似乎在等赵牧青将后半句话说完。
赵牧青也不乐意气氛如此僵持,干脆就把自己傻乎乎的猜想和盘托出:“还以为你看上其他人去了。”
“我只爱你,”沈观知朝赵牧青靠近一步,很认真地看对方的眼睛,“先生。”
赵牧青忽然怔在原地,仿佛没上发条的人偶。
他有时候会想起来沈观知在山崖底下抱着他的样子,在面对那道血淋淋的伤疤的时候,他记起来的是沈观知替他挡酒,给他抱回来小青,还是趁火打劫地让他戴上婚戒,变相逼迫他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