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对一个人的掌控和极端的占有在不断叫嚣。
季松亭不顾他的挣扎,狠狠吻住了他的薄唇,舌尖探入其中,肆虐地扫荡着每一寸柔软,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唇齿间都是酒精的味道,有点苦涩。
这个吻太过强势和疯狂,简桉被弄得喘不过气,原本就有些涣散迷离的眸子此时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男人的唇瓣很凉薄,没有丝毫温度,可他还是觉得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烧的他心口发疼。
“好热……好难受。”
简桉笨拙地仰起头,想要去汲取那点冰凉来平复身体里的燥热和不适。
下一秒,季松亭突然松开了他,站起身扣好了衬衫的衣领。
他冷眼看着难受到翻来覆去的简桉,却一点温度都不给他留。
“既然恶心你的人,那就连你的身体,我一样都不会碰,嫌脏。”
季松亭抬起指腹抹掉唇角沾染的血渍,目光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
他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将里面冰冷的半杯水全部泼到了简桉涨红的脸上。
水洒到脸的瞬间,简桉被冷得哆嗦了下,从脚底窜起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僵,整个人也被迫清醒了点。
他极力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却只见季松亭的身影又一次走出了门口。
这时,胃部忽然间剧烈地抽痛起来,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腹腔里翻涌,简桉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他冲进了浴室里,趴在马桶前,将今晚喝的烈酒悉数吐了出来。
呕吐物混着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简桉抽过一张纸巾随意擦了下。
镜子里的人嘴唇干燥起皮,眼眶红肿,肩膀处还在隐隐作痛。
简桉轻轻拉下领口露出肩头,只见那里覆盖着一层瘀血。
季松亭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几番来来回回吐过之后,直到胃里的烈酒一滴不剩,被麻痹的大脑总算清醒了许多,可胃的绞痛,却连续不断。
他紧紧用手按压着胃部,咬着嘴唇,疼得挤出了眼泪,但依然无法缓解。
简桉晃晃悠悠地扶着墙壁回到了卧室里,伸手拿过桌上的止痛药,倒出两粒就着水壶里没有烧开的水喝了下去。
特效的止疼药很苦,苦到难以下咽,简桉从来都不喜欢吃药,就算生了病,他也会忍着,把所有痛苦都咽回肚子里。
但现在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一天不如一天,只要没有药物的支撑,他就像失去了依赖,痛不欲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只能靠那些苦涩的药苟活着了。